我有些脸红,
“家中只有娘亲操持辛劳,竹依自是要帮忙分担,怎能还如幼时那般无知懵懂。”
许岱泽听了,沉默了一瞬,又开口,
“竹依妹妹辛苦。”
我闻言轻笑着摇头,
“有娘亲悉心抚育,竹依不觉辛苦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,许岱泽又说道,
“竹依妹妹,不如你和我说一说锦姨的病症,我多多了解,也好对症下药。”
我轻轻应了一声,便开始说娘亲的病症,
“娘亲身体一向不太好,这些年来更是积劳成疾,前些日子她染了风寒,将养许久,眼见着快好了,谁知那日清晨,她突然开始发热咳嗽、身上酸疼,还恶心呕吐,请了大夫,说是邪毒犯心,开了药,却不见好。”
许岱泽听了,沉思片刻后道,
“可有心慌胸闷,肢体乏力,腹痛腹泻的症状?”
我点点头,
“有的有的。”
许岱泽眉头舒展了一些,
“若我所料不错,锦姨并不是邪毒犯心,应是湿热侵心才是,大夫没找对症来下药,这病自然好转不了。不过现在我还不敢妄下断言,一切还得等我亲自给锦姨把过脉才能下结论。”
我一听,心中有些激动,看向许岱泽的眼神也热切了许多,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。
许岱泽见我如此,也不多说什么,温和一笑,随着我的步子加快了速度。
回到锦绣坊,兰姨见我领进一年轻男子,正要开口询问,我率先说道,
“兰姨,这位是许大夫,医术十分了得,来给娘亲看病的。”
兰姨一听,立马热情迎了上来,
“来给坊主看病的啊,快快快,快请进,竹依,你带许大夫去给你娘看病,前面我来看着。”
我笑着应了,领着许岱泽去了后院。
许岱泽一边走一边说道,
“我这还没看病呢,你就如此夸我,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。”
我听他语气轻松,人也不自觉放松了下来,
“既然这样,还请岱泽哥哥不要辜负我的夸奖才是。”
他笑了两声道,
“在下定竭尽全力,不负竹依妹妹的期望,也不让竹依妹妹——”
他突然低了声音,随后凑近我的耳边道,
“不让你吹的牛破了皮。”
说完,笑着走了。
我脸瞬间红了,却又赶紧跟上。
许岱泽给娘亲号过脉,神色舒展,我见了,心中不禁放松几分。
“岱泽哥哥,我娘如何了?是不是没事?”
娘亲虚弱的制止我,
“依儿,哪儿有你这样的,还没看诊完就想要病立刻好的。”
许岱泽收起诊脉的脉枕,开口道,
“锦姨,无妨,竹依妹妹也是担心你。况且她说的没有错,您的病确实没有大问题,和我预料的不错,只是湿热侵心,我开一剂葛根黄芪黄连汤,煎服三日就无碍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我激动的向许岱泽迈了一步,许岱泽似乎也被我的动作惊了一下,顿了一下,十分认真的点头,
“确实如此,竹依妹妹不必担心。”
我这才发现我离他似乎有些近了,脸又红了,赶紧退后两步。
娘亲却笑眯了眼,对我说道,
“依儿,还不谢谢许大夫。”
我正要行礼,许岱泽制止了我,转头对娘亲道,
“锦姨,您还是叫我小泽吧,况且此乃我分内之事,又何须多礼。”
娘亲点点头,
“既如此,依儿,你随小泽回去,将药取回来吧。”
“是,娘亲。”
知晓娘亲的身体无恙,我紧张担忧了几日的心绪也终于放下来,听从娘亲的吩咐,跟着许岱泽回药堂拿药。
路上,我忍不住再次向他道谢,
“真是多谢岱泽哥哥了,竹依真的感激不尽。”
许岱泽露出无奈的一笑,
“竹依妹妹,你这一路上已经谢了我三次了。”
“呃,是吗?我忘记了。”我有些不好意思。
许岱泽理解的回道,
“这也是人之常情,竹依妹妹无需不好意思。只是你得记住我的话,锦姨虽说暂时无碍,但是日后还是不要过于劳累,也要时时注意保暖才是。”
我点点头,
“嗯,多谢岱泽哥哥提醒,竹依记下了。”
刚一进到回春堂,一位年长的大叔就对许岱泽道,
“泽儿,你跑哪儿去了,你葛叔等你许久了。”
许岱泽回道,
“爹,我不是留了口信说我出诊去了,让葛叔晚点再来吗?”
“出诊,你去哪儿出诊了。”
许岱泽正要回话,我上前向许伯伯行了一礼,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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